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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白荼

002:白荼

[这是关于白术的妹妹白荼(tu、二声)的简介。区别于其他角色,目前以一个小故事的形势介绍她的信息。如果你还没有读完第一卷EP011那么建议读完再阅读这一章节。]

印象里,很小的时候哥哥白术和妹妹白荼都很贪玩。

有个姊妹在家的好处就体现在这里啊——小时候就几乎不会有孤单的时刻。

若是小伙伴不在或者节假日无法见面,那两个人会一起玩泥巴、过家家、画画……白术记得那会妹妹还挺黏自己的。

不过自从上小学后妹妹就变得乖了起来,而白术还是喜欢闹。

虽然一开始看不太下去的低一个年级的妹妹有提醒过哥哥,但见哥哥屡教不改然后每次‘出事’同学都会打趣她:“那就是你的哥哥呀~好能闹腾啊!”

久而久之她感觉大家看自己的眼神并非欣赏而是好玩就觉得无奈又不舒服——明明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得了很多奖,结果全被哥哥的‘光辉事迹’给遮蔽了!

联想到自己全都是‘自己有个贪玩的哥哥’而并非‘很优秀’,就觉得丢脸的很。

甚至还有其他同学的家长就因为自己的哥哥于是不让小孩和自己玩了。

最重要的是每次找他都不和自己玩,就因为那些游戏还有他的那些朋友。

‘天天不和好人在一块就和那些家伙鬼混……’

这份焦急、孤独无法排解,再加上不想直观的表达出来对白术的担忧,慢慢的她对哥哥的态度反而越发的不耐与冷漠了。

白术这边:上课传纸条、交头接耳、画小画、下课在楼道你追我赶,打打闹闹…这是小学一段时间白术沉浸于其中的东西。

稍微大了一点后他就接触到了电子设备,然后当然是毫无悬念的沉迷了进去:虚拟现实世界中的风采、一个个大气蓬勃的故事、美丽温柔的二次元萌妹…这些都吸引着白术。

父母看他品德什么的都没问题只是贪玩,学习上也还好于是也就没有太严厉的批评或是没收设备。

慢慢的他开始深陷其中,好几次都安利妹妹玩。

轻蔑的眼神、冷淡的语气,一道轻哼传来随后是不屑的口吻:“你能不能不要和我说话。整天就是玩玩玩……我没有你这个哥哥。”

不过白术也不怎么在意,因为下一刻跑回屋里玩游戏的他就将这些烦扰丢到脑后了。

第二次。

微微歪头,上一秒还在和同学聊天而露出的微笑瞬间变为冷漠的凝视与撇嘴,双手抱胸冷笑道:“别再跟我提起这个东西了,谁会跟你一起去玩啊。”

看着晃动着短发缓缓上楼的白荼,他有些不解为何妹妹如此讨厌自己。

‘也没做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情吧…小时候的那些照片里明明那么粘我。切,青春期要来了吗……天天就知道大吼大叫的。’

第三次。

妹妹什么都没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随后上楼而去。

这之后又连带着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大多都是无意间的安利直到刚入初三的那一天白术的房间内传来了一声呐喊。

随后,跟一头野兽或是跳骚似的乱蹦并挥舞双手的穿着VR服装的白术从房间内冲了出来。

“你们猜我现在是什么了!!!”

“……”

“……”

“……”

老爸、老妈、妹妹全都沉默了。

“疯子?”

“傻子?”

“脑瘫?”

“欸……小姑娘家的说什么…别说那么脏的词啊!”老妈轻轻拍了一下白荼的脑袋。

白术无奈啧嘴:“我玩游戏玩出名堂咯~嘿嘿嘿~”

说罢走到妹妹的身前用手指轻轻弹了下她的脑袋得意的笑道:“你一直嘲笑的那个没用的哥哥现在可是,世

界 第 一 哦 !!”

全家人都呆住了,只有白术还在原地尴尬的扭动着躯体沉浸在自己的那份狂喜之中:“哦哦哦,我是世界第一~ ♪不仅是世界第一♪,还赚到了一百万奖金~ ♪”

“嘿嘿~老妹,你能办到吗!”

“哈哈!就由我这个世界第一来告诉你吧吧!那就是——你不能。看到了吗我不是没用。只是每个人热爱和擅长的东西不一样罢了。”

“老妹,你不要因为你不喜欢游戏就全盘否定对不对。咱们格局要打开~♪”

白荼看着那嚣张的语气和表情气的直发抖,但莫名的内心居然有几分为哥哥开心。

但还是狠狠的站了起来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狠狠的丢下了一句话:“不管怎么样没用就是没用,哼…我……”

‘我不会认同你。’——这后半句话还是没说出来。

虽说这之后二人关系还是很僵不过——一个不在意继续沉浸在游戏世界里,另一个在极力避免和哥哥相见的同时在思索着。

白荼回想起哥哥从房间内冲出来时的激动和开心…再想起多少个放学的路上都能看的到他为了早点玩游戏而狂奔回家的身影。

以及得了世界第一的哥哥被不少自媒体平台报道,也有不少玩家讨论。

‘的确是因为热爱啊…嗯……’

不过,虽然她认可哥哥的投入和付出却并不理解虚拟世界为何会那样的吸引一个人,以及为什么会想在虚拟世界中投入那么长的时间。

‘那可都是假的啊…’

思前想后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想直接问哥哥。

直到一年后中考前的两三个月里的某一天,一款游戏的广告忽然铺天盖地的出现了。

手机视频软件的广告位、地铁、大厦广告版…

回家听到哥哥和朋友打电话谈论新游戏的事情,看来是准备要玩了吧。

‘最真实的次世代VR游戏…?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让哥哥这么魂不守舍……’

于是用零花钱买了设备,也不太懂所以为了不被骗就买了最贵的。

总之是取了个‘白’这么个简简单单的名字后就秘密玩起了游戏。

之后在随机的组队中一次和一个名叫‘术白’的玩家组了队,体验居然出乎意料的不错,之后二人似乎都见对方的昵称有点意思于是互相发送了好友申请。

“儿子,最近都要中考了你就少玩会游戏啊。”

“我最近根本没玩的。”

“哦,那就好。看你气色也不错,估计也是睡的早了吧。”

但妹妹知道他多半是偷偷摸摸在玩,而且那个‘术白’的名字和哥哥的很像。

虽然知道这是个全球玩家随机匹配的游戏,自己还特意选择了国际服避开了国服的哥哥,应该不是哥哥才对。

为了确定又‘突击检查’了几次——猛的打开哥哥的房门之类的。

虽然知道很没礼貌但还是那么做了。

但每次白术都在认真的复习,设备都堆积在另一边…

‘……不可思议。在中考的压力下终于不玩了吗。’

‘呵,中考早就复习的差不多了,继续去玩吧…差不多该刷boss了。’白荼看了眼手机的闹钟心想。

白术从钥匙孔看向外面,确认离远后才飞速穿上了设备:‘该刷boss了!白应该还等着呢…!’

游戏中。

白:抱歉,刚才去处理了点事情。

术白:哈哈,我也是。开始吧。

……

一段时间后。

“白哥你啥情况,怎么每次我们说一起打的时候你都说没时间?”

“抱歉~我有约啦~”

“喂,你不会网恋呢吧。别轻信啊,保不齐是个男的。”

“我知道~行了你别打搅我了。拜拜!”

这段时间,白和术白在虚拟设备的聊天软件上畅聊着。

他们发现彼此之间的性格相当契合,什么话题都聊的来而且似乎年龄也很相近。

尤其彼此都发现各自都很认真的在对待这个游戏。

“白,有兴趣冲击世界第一吗?”

终于有一天,术白如此说道。

“嗯。”

‘呵…哥,抱歉了,你的第一多半我也能得到。’

“那这样的话,我们就得规范一下作息。每一个boss都不能错过,还得快点找到攻略boss的方法。”

“没问题。”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白荼和白术每天起床的时间近似了起来、刷牙洗脸都可能会‘打架’。

“你起这么早干啥!”

“我有事,要你管!还有你别和我说话!”

“切……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

“哼……我根本不认同有你这个哥哥!”

然后盯着手表、套外套,鞋子然后冲出家门。

“你平时不都小步小步的挪吗!今天跑什么,挡到我了!”

“切,少多嘴!”

白术:‘我靠,这家伙跑的还挺快的。不行,怎么能输给这个烦人精。’

见白术忽然攀上了一面墙然后翻了过去,白荼啧嘴但并没有跟随。

校门口就在要接近的时候,却见左边的小道杀出了白术:“哈哈~呼哧呼哧……赢的还是我!”

‘可恶……!’

“无聊!谁跟你较这无聊劲啊!”

吃饭的时候食堂里也碰到了彼此……

上课时老师看着翻动着笔记认真记录的白术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殊不知他其实是在算boss的攻防等数据然后研究打法。

楼下的妹妹则被老师叫起来罚站,因为上课画小画,写和课堂无关的事情。

放学,二人又几乎同时抵达了房子。

互相看了彼此一眼,谁也没说话只去抢浴室。

“我先洗!”

“你……!你是我哥哥,你得让着妹妹!”

“我……你不是不认我这个哥哥吗?!”

谁知趁着这犹豫的片刻,白荼溜进了浴室。

“呵。居然会中这样低级的伎俩,浴室我先用咯~这次我是第一!笨蛋。”

“……靠!”

过了几个月。

某天深夜,和白畅聊了一整个晚上的白术满面桃花的走出了房门。

边走边发出痴痴哼哼的笑声。

‘哎呀…白小姐真是太可爱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啊…而且似乎对我也有好感…’

跳了几步:‘速通也很顺利,莫名其妙的我们的进度已经冲进世界前10了……真是不可思议,我居然又一次办到了。难道说我真的在游戏上很有天赋?’

却听见一旁的楼道上有声音。

看向了那边却发现是妹妹。她似乎心情也很好,脸上挂着一丝甜甜的微笑。

配合着本就美貌的面容看的白术呆了呆——想起来,已经很久没见过这家伙的笑容了。

“切……怎么你也在啊。”

可惜传来了冷漠的声音,那笑容也瞬间消失了。

白术的心里莫名来气,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才能让妹妹对自己讨厌到这种地步?

“呵。我才要问你吧。一直睡的很早的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在回答你的问题前你还是把你脸上的笑收一收吧……恶心。”

“你刚才不也在笑吗喂!”

妹妹抱胸冷漠的经过了白术,还毫不留情的白了他一眼。

“你刚才因为什么笑啊。”

“……”

“妹……”

“别那么叫我!”

“……我又怎么着你了?”

“小学之后你陪过我吗?我找你的时候,每次你都在做什么?你就陪你的游戏孤独终老吧。”

“不是…你也不需要我陪啊。你那么多朋友,而且我也没看出来你哪孤单…何况忽然说起这些陈年往事干啥啊。”

“……我恋爱了。”

“…啥!?”

“哼。还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哈!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这么暴躁啊。”

白术瞬间来了兴趣戏谑道:“出息了啊你。”

“你就羡慕吧。毕竟,想不出来哪个女生会喜欢你啊。”

“……呵。”

“你笑什么?”

“可惜你这次错了。”

白荼瞬间明白了,难道哥哥也谈恋爱了?

虽然感觉心中还挺为哥哥开心的,但还是冷漠的道:“你扯吧你。就你?”

白术笑着摇摇脑袋,后者看的愣了一下随后咋舌:“不和你说闲话了。明天还要上学。”

白术抱胸一个人站在黑暗中,想了想刚才妹妹的表情和话不禁又开心笑了起来。

……

一路过关斩将、将无数敌人boss踩在脚下……顺利的度过了中考、暑假、进入高中……

终于…在那一天、那个时刻,白与术白达成了全球首通。

虚拟世界中二人闭着眼睛站在世界之巅,感受着圣光与飘落的花瓣靠背牵手而站:“现实世界中的你是什么样子的,我想见一见。”

“呵,那就从我们的名字开始交换吧。”

“连麦吗?”

“啊……白小姐!你终于肯跟我连麦了!”

“呵呵…不要失望哦,我的声音不怎么可爱……”

“没关系,我已经爱上了白小姐的一切了!当然,前提是你是个女生。”

“只要是个女生就没问题吗?你也没骗我对吧。我们的年龄相仿,都住在这个国家……假以时日,我们一定能在现实中相见的,对吧?”

“嗯。我说的句句属实……说实话,我真的太期待那一天了。不论你的外貌,我毫无疑问的已经爱上你的灵魂了。”

“呵。”

“白呢?”

“……嗯,我也是。对你的感情…虽然还从没体会过这样的感觉因为是初恋……但应该也是吧……呵呵。”

白:“那…连麦吧!”

术白:“嗯!”

但未待她开口说话,却听见了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

然后那声音分明说着:“白,可以听见我的声音吗?我的真名其实就叫白术。呵呵,很简单吧~就转换了一下顺序~”

那声音加上名字…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他似乎还在说着什么,但白荼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开始嗡嗡乱向,耳朵什么都听不清了。

父母、朋友、家人、未来、过去、面对的事情、不可抗的阻力……

在那几秒钟之间她居然异常冷静的在脑内过了一遍。

‘不可能的。’

‘没有任何的可能。’

‘未来只有一片黑暗。现实只会残酷的摧毁这份感情然后将二人狠狠的拽入绝望的深渊。’

‘与其那样的话……’

这便是她得出的结论。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只是几秒吧。

“白小姐?你听的到我的声音吗?”

“白?”

系统监测到她脑波的剧烈波动,为了确保她的安全强制将白荼登出了虚拟世界。

在心中爆发的剧痛中拔断了信号线,想直接删除好友但一想到那个人会如自己这般心痛便还是不能狠下心来。

于是,

颤抖着,在键盘上敲击:“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但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永别了。”

她很清楚这一下输送过去意味着什么。

斩断一切关联,只有自己知道真相而他被蒙在鼓里。唯一的共同点也许就是都会心痛吧,前提是他对自己的感情也如自己这般话。

捂住嘴使劲止住了啜泣的声音,瞪大的眼睛中汹涌而出的泪还是掉落到了手上。

这样做了他该怎么办。

但这样的事情必须有一个人来做出决断…如果交给哥哥,恐怕他会做出什么傻事。

周围的人、最关键的是父母绝对不可能接受的…

……

离白荼这里两米的楼下——白术看到那行字整个人直接懵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反应,悲伤还是……只有悲伤了吧。

这既是感谢又道别是什么意思?自己有做错什么吗…明明上一刻还好好的。

他还在虚拟世界之内,成为世界第一的消息已经通过系统传遍了整个游戏。

还在线的人们都看向了高空,那个迷茫的男人注视着脚下有的欢呼有的咒骂的人群沉默不语。

“有请我们的世界冠军……术白!”

不知从何而出的大舞台已经出现在了新手村内,气球、束带、花瓣、巨大的祝福版……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人群再次爆发了激烈的热议,喧闹声不绝于耳。

‘这不是上次那个世界第一的名字吗?’

‘对的,人物模型用的都是同一个!’

‘哇!术白!!太帅了!’

‘术白快看我!!我爱你——!’

而白术却默默不语:‘那句话…是说她不再和我见面了?我彻底的失去了……’

‘为什么?’

‘为什么……妹妹也是的…莫名其妙的讨厌我……为什么我总是……’

世界第一的喜悦与失去爱人的悲伤交织在一块。

“哈哈!我们的冠军因为太开心路都走不稳了!”

“但别急,重头戏还在后面!众所周知为了激发大家的竞技热情,本次冠亚季军的奖金分别为500万、100万与20万!也就是说——术白!”

此时,AI酱冰冷的声音提示到:“术白、您的银行卡里刚刚汇入了一笔500万的款项。”

“哈哈哈术白!”

穿着奇特服饰的小丑装的主持人热情的搂住了术白:“来!由我们世界冠军给大家说两句吧!”

下面的人逐渐安静了下来,见证这即将到来的时刻。

浑身冰冷异常。

泪水肆溢眼眶。

“哦……这是何等感动的场景!冠军因为太激动久久不语……快!摄像头对准赶紧记录这历史性的一刻!”

“冠军……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下方一片寂静——都在认真听。

“…没有你的存在,我不会站在这个位置……”

“…我不想再也见不到你……”

“我还想与你再相见……”

抽泣——

寂静——逐渐有了掌声——欢呼声——咒骂——尖叫——很快整个新手村沸腾了起来,基本都在为术白献上祝贺。

小丑大笑道:“哈哈哈别担心术白!未来我们还会推出系列作品,你还能够和眼前的这些玩家再相见哦!好!那么就为这位击破了邪龙、讨伐了魔王!带领整个虚拟世界中的人类迎来光明的第一位勇士——术白!献上由衷的祝贺!!”

‘AI酱,登出游戏……’

‘可是术白,之后还有你期待了很久的联欢……’

‘给我登出——!!’

‘是,术白。我是您的……’

回到现实。

拔断了信号线将头盔狠狠的扔向了对面的墙,十几万的头盔说扔就扔了。

‘我做错了什么……’

数据线牵连着机器发出‘咯噔’的声音于是白术没有停下,抱起机器用力向地上砸去。

‘做错了什么……’

将桌子上所有东西都扫了下来、衣柜的衣服、书本、笔记、卷子撕了个粉碎。

‘为什么……’

仅仅几十秒房间内一片狼藉,外面传来了父母的疑问但他没有理会——继续搬起地上的机器然后用力砸了下去。

“喂——你疯了!!”

推开门的白术的老爸看着眼前的一切有点不知所措。

“你别管我!!”

“……臭小子我看你是真欠收拾了!!”

然而一直以来面对自己都会弱势的儿子这次却以一种比他的声音还大了许多的声音怒吼着,轰轰隆隆的声波直震的脑袋内的血管突突直跳。

毫无疑问,老父亲也被惊到了。

下一刻开始思考究竟是什么让儿子受了这么大刺激……

白术冲出了屋子朝门口奔去,却感觉自己忽然被抱住了…

怀里,一个也在痛哭的少女紧紧的抱着自己不让自己离开。

‘……莫名其妙……’

“滚开!”

即使同样为了攻略boss而每天锻炼提高自己的体能,也不如同样锻炼的白术力气大。

生理上的差异令白荼被甩在了地上,但还是连忙跑了起来朝已经奔向外面的白术追了出去。

身后的妹妹哭喊着别跑那么快,她害怕出事。

然而白术跑的更快了,他感觉自己从来没跑的这么快过……

呼吸、心跳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当场跑死在这里说不定还正着了他的意。走着秘密小道在七拐八扭的路线中穿行甩掉了白荼。

一直不停的在小路移动朝远处的高楼而去——在一个大楼的顶层他推开了生锈的门,对着空旷的天空哭喊。

询问着到底哪里做错了,即使不能为何不能给一个准确的答复。

下方是车水马龙的街道。

灰尘、汗水、温暖的风和疲惫的身躯…

他知道自己需要平静下来。

靠着墙坐下。

眩晕、

深呼吸、回忆…

抽泣、昏迷、

醒转、

怄哭、惊醒。

白天。

黑夜。

小雨、

夕阳,冷风……

浑浑噩噩……

夜晚——

模糊的眼前似乎有个单薄的身影在朝自己移动。

“终于找到你了……”

那个温暖的身躯坐在了旁边,颤抖着将自己搂入了怀中。

熟悉的气味……这个人…

白天、夜晚、自己都在这个人的怀抱里。

……

再醒来已经是在医院了。

抱胸而站的老爸和双眼通红的老妈,以及一旁病床上躺着的还在睡觉的妹妹。

好在很快白荼也醒了过来。

好几天没吃东西又冻了一个晚上,二人都需要时间恢复。

出院后到家,父母也没多说什么,只给二人请了几天假。

白术面朝下趴在床上,对外面妹妹询问自己如何的声音充耳不闻。

又过了些许天,白术终于感觉内心宁静了那么几分…开始逐渐的恢复日常作息。

自此之后,兄妹二人没了争吵和拌嘴。

白术是面无表情,白荼则眼神复杂。

本以为能克制自己的感情却发现是无比艰难的。

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见白术不开心的样子就难受的心脏都扭在了一起似的。

生病的时候会期盼他陪在身边,平时一刻看不见就想一刻。常常发呆,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在对他思前想后。

校园里也忍不住朝高年级的方向看去,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而且情况不仅没有因为自己刻意的阻断而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甚至哥哥生病了一刻不愿离开身边,默默的看着睡着的白术还忍不住差点……

‘我到底该怎么办…’

看到他因为自己变成这样是开心的,也是心痛的。

‘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就这样过了一年到了高二上学期,在兄弟们的陪伴下白术终于渐渐从那种自闭的状态走了出来。

剪掉了留的长长的遮蔽住眼睛的长发,剃掉了胡子,面庞上开始重新有了一点笑容。

白荼却害怕了起来,害怕他就这样忘掉自己。然后喜欢上了其他的人。

和自己说话就高兴的不得了,期盼着多说点却又怕打扰了他。

虽然明知道不可以但还是有意的打扮了起来,也明知道他不在意自己才是对的,却还是变得心情沉重。

纠结与徘徊、犹豫不定的她对未来感到不知所措。

常常莫名的吃醋、看见他和其他女生呆在一起就不爽只感觉心脏要炸了,想要冲过去带走他却还是死死的止住了冲动。

有一段时间真的想告诉他真相。

可惜还是被自己掐断了念想。

只觉得自己扼住了自己的脖颈、

逐渐的,心情沉重的只剩下叹息、寂寞、痛苦、一丝丝的甜蜜。

然后彼此转换、或是纠缠不清。

混乱。

好在此时时空的法则还在生效。

情绪被缓缓的抚平,看着逐渐开心起来的哥哥她也逐渐的开心了起来。

‘嗯……这样也好…每天看他开开心心的就够了…’

渐渐的兄妹二人的关系似乎又恢复到了小时候那样——会开心的交流、会毫不犹豫的表现自己对对方的关心、承认了之前彼此的错误,理解了对方需要自己陪伴的心理。

被关切的询问时是最温暖的时候、

头发被缓缓抚摸是最开心的时刻。

凝视着他的身影是最幸福的时光。

一切也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校园生活、步入高二……

直到时空的法则不再生效。

不断被重复却又不尽相同的一天又一天、

三千五百四十三天……

那一天,看到白术表情而真正相信他所经历的事情的白荼,在那一天的最后一刻心想着:若是哥哥选择顺从神秘人的心意该会如何。

‘异世界?完成某种使命?’

‘不管是什么,那神秘人一定在哥哥的身上寻求着什么……’

‘但我和哥哥除了性别之外,组成‘灵魂’的组分都近乎相同,那为何不能由我来代替哥哥去做那些事情……这样他就不会陷入未知的危险…’

‘即使是前往异世界…没有白的陪伴,他还能顺利的成功吗?’

‘能让时空停滞不前的,能办到这一切的…应该能被称为神吧…’

‘全知的神…若你听到了我的祈求,就请回应我吧。以我们之间的爱为证明,我想替他承担这一切……’

……

“哥哥,我们下一秒再见……”

……

在前往异世界之前,米莉艾尔与神秘人来到了地球。

结束时,米莉艾尔请求能否告知白小姐是否还活在世界上以及有无喜欢的人。

神秘人读取了他的记忆,在一瞬达到全知的境界时感知到了那一天,白荼心中的心愿、也明白了白荼与白术之间的事情。

神大人一个念头百转千回纵览无数可能性。

微微笑了一下,随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之后接第一卷EP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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